時代巨輪下的比特幣:一場前所未有的交易機會?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盤踞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問題:在資本洪流改道,全球經濟板塊劇烈震盪的今天,比特幣這枚誕生於金融危機餘燼中的數位貨幣,將會如何應對?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局,是它自呱呱落地以來,前所未曾遭遇的。

許多人將比特幣視為投機的樂園,認為它不過是華爾街賭場中一個更加光鮮亮麗的籌碼。但我卻隱約覺得,它可能蘊藏著更深層次的意義,一種對抗傳統金融體系弊端的潛力。當然,這種潛力是否能夠兌現,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它能否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倖存下來。

我堅信,一旦市場的去槓桿化進程告一段落,比特幣將迎來一個千載難逢的交易良機。這並非基於盲目的信仰,而是源於對宏觀經濟趨勢的冷靜判斷,以及對比特幣內在價值的深刻理解。接下來,我將毫無保留地闡述我的邏輯,揭示比特幣在這場變局中的潛在角色。我不會粉飾太平,也不會危言聳聽,我只想用最真實的筆觸,描繪出我眼中的未來圖景。畢竟,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獨立思考才是我們最可靠的指南針。

歷史的幽靈:比特幣價格的幕後推手

風險偏好、黃金與流動性:三位一體的驅動因素

要理解比特幣的未來,我們必須先回顧它的過去。我將借鑒 Michael Howell 在比特幣價格驅動因素方面的研究成果,並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探討這些因素在不遠的將來可能發生的演變。Howell 的研究可謂一針見血,他指出,比特幣的價格主要受到以下三大因素的影響:投資者對高風險、高波動性資產的整體需求,與黃金的相關性,以及全球流動性。這三者並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共同塑造了比特幣的價格曲線。

赤字魅影:美國財政政策與全球資本流動

自 2021 年以來,我一直試圖用一個簡單的框架來理解風險偏好、黃金表現和全球流動性之間的關係,那就是關注財政赤字佔 GDP 的百分比。在我看來,這是一個了解自 2021 年以來主導全球市場的財政刺激政策的便捷途徑。當財政赤字佔 GDP 的比例越高,就越容易導致通貨膨脹,進而推高名義 GDP。由於收入是一個名義指標,這意味著企業的總收入也會水漲船高。對於那些能夠享受規模經濟的企業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福音,因為它們的盈利增長將會加速。

在過去幾年中,貨幣政策在風險資產活動中扮演的角色相對次要,而財政刺激一直是主要的驅動力。不得不說,美國的貨幣刺激相較於財政刺激而言,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更令人咋舌的是,在主要發達的西方國家經濟體中,美國的財政赤字佔 GDP 的比例遠遠高於任何其他國家。這種畸形的財政政策,就像一劑猛藥,刺激著美國經濟的短期增長,但也埋下了長期風險的種子。

華爾街的幻影:比特幣與美股的虛假共舞

由於美國政府不惜血本地運行如此巨大的赤字,收入增長一直是主導,這也直接導致美國股市相較於其他現代經濟體表現得更加出色。華爾街的繁榮,掩蓋了潛在的危機,也吸引了全球資本的目光。美國股市成為了風險資產增長、財富效應和全球流動性的主要邊際驅動力,因此也成為了全球資本的吸金石。

由於資本大量流入美國,再加上巨大的貿易逆差,導致美國以商品換取外國獲得的美元,而這些美元隨後又被再投資於以美元計價的資產(如國債和大型科技股),使得美國成為了全球風險偏好的主要驅動力。

現在,讓我們回到 Michael Howell 的研究。風險偏好和全球流動性在過去十年主要由美國驅動,而自新冠疫情爆發以來,由於美國相較於其他國家運行如此巨大的財政赤字,這一趨勢更是進一步加速。因此,比特幣儘管是一種全球流動性資產(不僅僅局限於美國),但自 2021 年以來,它與美國股市的正相關性卻越來越強。

我認為,這種與美國股市的相關性是一種「虛假相關性」。當我使用這個詞時,我是從統計學的角度出發,認為在相關性分析中存在一個未被顯示的第三個因變量,而這個變量才是真正的驅動因素。我相信,這個因素就是全球流動性,正如我們上面所說,近十年來,全球流動性一直由美國主導。

因果關係的迷宮:全球流動性才是真兇?

隨著我們深入探討統計顯著性的問題,我們必須建立因果關係,而不僅僅是正相關。幸運的是,Michael Howell 在這方面也做了一些出色的工作,他通過 Granger 因果關係檢驗,建立了全球流動性與比特幣之間的因果關係。這意味著,全球流動性的變化,確實會對比特幣的價格產生實質性的影響,而不仅仅是巧合。

那麼,這又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怎樣的基准起點呢?簡而言之,比特幣主要由全球流動性驅動,而由於美國是全球流動性增加的主要驅動因素,因此才出現了比特幣與美國股市之間的虛假相關性。

特朗普的重塑藍圖:貿易逆差、貨幣戰爭與全球秩序

貿易保護主義的幽靈:資本回流與美元霸權的動搖

在過去的一個月裡,隨著我們對特朗普貿易政策目標和全球資本及商品流動重組的猜測,一些主要的敘述浮出水面。這些敘述,在我看來,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反映了美國政治經濟深層次的轉變。

特朗普政府的首要目標是降低與其他國家的貿易逆差。這在機械上意味著減少流向外國的美元,而這些美元原本會被再投資於美國資產。如果貿易逆差無法減少,那麼這個目標就永遠無法實現。

更進一步,特朗普政府認為外國貨幣被人為壓低,因此美元被人為地強勢,並希望重新平衡這一點。簡而言之,一個更弱勢的美元和更強勢的外國貨幣將導致其他國家的利率上升,從而促使資本回流,以捕獲這些在外匯調整後的條件下表現更好的利率,以及國內股票。

財政擴張的新浪潮:全球印鈔機的再次啟動?

特朗普在貿易談判中採取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策略,這種「先開槍,後提問」的做法,正在促使世界其他國家擺脫對美國的依賴,轉而投資於國防、基礎設施和普遍的保護主義政府投資,以使其更加自給自足。無論關稅談判是否降級(例如與中國的談判),我相信這個趨勢已經不可逆轉,各國將繼續堅定地追求這一目標。

此外,特朗普還希望其他國家增加其國防支出佔 GDP 的比例,並為北約支出貢獻更多,因為美國在這方面承擔了過多的費用。而這也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各國財政赤字的增加。

風險溢價的覺醒:美元資產的價值重估

我將暫且擱置我對這些觀點的個人看法,專注於如果我們按照這些敘述的邏輯終點推進,它們可能帶來的影響:資本將離開以美元計價的資產,並回流本國。這意味著美國股市相對於世界其他地區表現不佳,債券收益率上升,美元走弱。這些資本將回流到那些財政赤字不再受到限制的地方,其他現代經濟體將開始大肆支出和印鈔,以資助這些增加的赤字。

隨著美國從全球資本合作夥伴轉向更具保護主義的角色,持有美元資產的人將不得不增加這些曾經被視為完美資產的風險溢價,並為其標注更廣泛的安全邊際。隨著這個過程的進行,將導致債券收益率上升,外國央行將尋求將其資產負債表多樣化,擺脫僅僅是美國國債的局面,轉向其他中立商品,例如黃金。同樣,外國主權財富基金和養老金也可能會追求這種多樣化。

美國創新神話的黃昏:中期趨勢還是長期衰落?

當然,另一種觀點是,美國仍然是創新和技術驅動增長的中心,沒有哪個國家能夠輕易地推翻這一點。歐洲過於官僚和社會主義化,無法像美國那樣追求資本主義。我對這種觀點表示同情,但這也可能意味著,我們所討論的並非一個多年的長期趨勢,而只是一個中期趨勢,因為這些科技公司的估值將在一段時間內限制其上行空間。畢竟,再輝煌的神話,也終有落幕的一天。

槓桿的死亡螺旋:生存還是毀滅?

風暴前的寧靜:賣出美元資產,靜待去槓桿化

回到這篇文章的標題,第一個交易策略是賣出全世界都持有過多的美元資產,並盡可能地避免正在進行的去槓桿化。由於世界對這些資產的持有量過多,當風險限額被大型資金管理者和具有嚴格止損的多策略對沖基金等更具投機性的玩家觸及時,這種去槓桿化可能會變得異常混亂。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們會看到類似追加保證金的日子,所有資產都需要被拋售,以籌集現金。

現在,最明智的策略是生存下來,並保持資金充裕。就像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緊緊抓住船舷,確保自己不被巨浪吞噬。

多元化的號角:外國股票、債券、黃金與比特幣的崛起

然而,隨著去槓桿化的平息,下一步交易將隨之而來——轉向更為多元化的投資組合:外國股票、外國債券、黃金、大宗商品,甚至是比特幣。這就像在風暴過後,重新審視自己的倉位,尋找新的航向。

這種多元化,不僅僅是分散風險的手段,更是抓住新機遇的鑰匙。

美元指數的墜落:市場輪動的序幕

在市場輪動日和非追加保證金日,我們已經開始看到這種動態的形成。美元指數(DXY)下跌,美國股市表現不如其他地區股市,黃金飆升,而比特幣相較於傳統的美國科技股表現出乎意料地堅挺。這些現象,並非偶然,而是市場正在發出變革的信號。

比特幣的獨立宣言:全球流動性重塑下的投資機遇

全球流動性的轉移:誰將接棒美國?

我相信,隨著這種情況的發生,全球流動性的邊際增加將轉向我們習慣的完全相反的動態。其他地區將承擔起增加全球流動性和風險偏好的重任。這就像一場接力賽,美國將手中的火炬傳遞給了其他國家,而這些國家將以自己的方式,點燃新的增長引擎。

黃金與比特幣:亂世中的避風港

當我思考在全球貿易戰背景下這種多元化的風險時,我擔心過於深入其他國家風險資產的尾部風險,因為在潛在的糟糕關稅新聞方面存在一些大地雷。因此,這使得黃金和比特幣成為在這種轉變中全球分散投資的理想選擇。

黃金一直在絕對上漲,現在每天都在創下新的歷史高點,這充分反映了這種制度轉變。黃金的避險屬性,使其成為亂世中的最佳避風港,也成為了投資者們爭相追逐的對象。

比特幣的最終形態:脫離美股,擁抱全球

然而,儘管比特幣在整個制度轉變過程中表現出乎意料地堅挺,但其與風險偏好的貝塔相關性迄今為止限制了其表現,未能跟上黃金的步伐。在我看來,比特幣的潛力尚未完全釋放,它仍然受到美股的束縛,無法真正展翅高飛。

因此,隨著我們走向全球資本的再平衡,我相信在這之後的交易是比特幣。一旦比特幣能夠擺脫美股的陰影,它將迎來真正屬於自己的時代。

風險偏好的純粹表達:比特幣作為宏觀交易的終極選擇

當我將這個框架與 Howell 的相關性研究進行對比時,我可以看到它們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美國股市不能受全球流動性的影響,只能受到財政刺激所衡量的流動性加上一些資本流入的影響(但我們剛剛確定這一流動的方面可能會停止甚至逆轉)。然而,比特幣是一種全球資產,它反映了全球流動性的廣泛視角。

隨著這一敘述的確立,以及風險分配者繼續再平衡,我相信風險偏好將由其他地區而非美國驅動。而黃金表現得非常好,因此對於與黃金相關的比特幣部分,我們在這裡也可以打勾。

鑑於這一切,我首次在金融市場中看到比特幣有可能脫離美國科技股。我知道,這個想法常常標誌著比特幣的局部頂點。但不同的是,這次我們看到了資本流動發生重大變化的潛力,這將使其持久。

因此,對於我這樣一個風險偏好的宏觀交易者來說,比特幣在這裡感覺是最純粹的交易。你不能對比特幣徵收關稅,它不在乎它位於哪個邊界,它為投資組合提供高 beta 值,而沒有與美國科技相關的當前尾部風險,我不必對歐盟能否整頓好自己的事務發表看法,並提供對全球流動性的純粹敞口,而不僅僅是美國流動性。

這個市場體制正是比特幣誕生的原因。一旦去槓桿化的塵埃落定,它將是最快的馬匹,加速前進。我相信,比特幣將在這場變局中脫穎而出,成為全球資本追逐的對象。它不僅僅是一種投資標的,更是一種對抗傳統金融體系弊端的希望。

作者 Ludw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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